德妃神神秘秘,勾得其他几位八卦心起。
“咳,我也是偶然间听闻,说这韩王世子其实并不得宠,所以才会被韩王作为质子放在咱们大周的。”
淑妃奇怪道:“那若是不得宠,又怎么会下那么重的聘礼,求娶四公主?”
徐妃和李婕妤也都深以为是,一般的人家,若是那儿子不受宠,哪能再花血本给他娶亲啊,都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德妃道:“再如何,也是求娶公主,总不能太寒酸的。听说这韩王最宠爱的是一个侧妃,侧妃就生了一个女儿,在府里如珠如宝的供着。而且韩王的本意也不是求娶公主,而是求娶燕然郡主。这燕然郡主的母亲你们也知道,曾经为燕国公主,她的外祖家势力不凡,若是取了燕然郡主回去,那对韩王府稳定燕州人心是大有好处,怎知就在定亲之前……呵呵。”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众人都懂,八字的另一撇被人截断,四公主捷足先登,用她的美貌俘获了韩王世子的心。
“嗨,不管怎么说,这回是让梁妃捞到好了。四公主成了韩王世子妃,她的尾巴不知道要怎么翘上天呢。”淑妃不屑道。
“一段姻缘好不好,就看皇后和贤贵妃选不选。皇后娘娘替太后照管燕然郡主,可你们看传出议亲的消息都多久了,皇后却始终没有拍板,怕也是有所顾虑或是得了什么内幕消息,在犹豫不决呢。况且这贤贵妃也不抢这门婚事,依我看啊,八成不是什么良配。”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一点动作便能猜出无数种背后的可能。
“呵,那这梁妃处心积虑为四公主抢来的亲事,怕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了。”
徐妃眼神一暗:“要我说,跟这燕州攀上关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们想,再怎么说他们也曾经是燕国人,与我大周打了那么多次,没有点仇恨谁信啊?曾经的敌人万一什么时候反咬一口,那才是防不胜防。”
徐妃的话让几人心中一咯噔,都深以为然。
客栈,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被扔出来的风夫人气的面色涨红,手都在发抖。
“我好恨!她怎么敢那样对我?”一惯处于上位的风夫人这些年可谓是尝尽人间冷暖,可这回被陶顔言摆了一道,是她印象最深刻的奇耻大辱。
嬷嬷跟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劝道:“咱们如今无权无势,就如拿鸡蛋碰石头,讨不到好处的。夫人呐,要不我们就买个小院,安享……”
晚年两个字到底没有说出口,她跟在夫人身边几十年,深知她的忌讳。
可忌讳归忌讳,人啊,不能不对现实低头。
她看了一眼风夫人,虽说风韵犹存,但到底也是个四十岁的女子了,无儿无女无夫无权,好在还有些银两,能够安度此生。
可风夫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认输呢?她压根听不进嬷嬷的话,咬牙切齿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把她的好事宣扬宣扬,叫天下人来评评理,她一国皇后,是如何苛待曾经有功于大周的功臣的!”
嬷嬷心中一惊,夫人还不肯收手?
三日过后,京城各大茶楼、酒肆,不知怎的,就传出一个故事,说的就是平宁郡主从和亲直到燕国覆灭荣归故里的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把平宁郡主的一生刻画得淋漓尽致,将平宁郡主塑造成了一个为国为民、忍辱负重,最后却惨遭嫉恨,不被善待的形象。
虽然故事里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谁都能听出,打压平宁郡主的就是皇后。
贺锦安在茶楼饮茶,听到这个故事之后,眉头紧紧皱起。
他心中甚是不悦,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这么顺的人,除了故事里的主人公还能有谁呢?风夫人不惜以自己入局诋毁皇后,这做法简直让贺锦安怒火中烧。
他不能放任任何人诋毁幕后,所以沉思许久,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