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成分比较复杂。
像启光衡大、甲开科大那样的一流学府,无论是武道系,亦或者灵能系。
那些尖子生不可能直接被派上战场,总督府再怎么铺张浪费,也不至于将衡州未来当成耗材。
所以,按照征兵政策,除去第一批,从军队遴选,整编成先锋营派遣到一线。
后面几批的“新兵”大多来自于部分技术院校的适龄大学生,以及符合征召条件的职工子弟。
对于这一点,秦时并未表现太多个人情绪。
战争是贯彻意志,实现目标的暴力机器。
公平公正与人道主义,更多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施舍,完全取决于上位者的心情好坏。
不能当成一条必须执行的标准线要求。
“生命力没有超过二十的。难怪要进行整编训练……如果直接派到污染区展开作业,等于送死。”
秦时的精神力扩散,气机无差别覆盖众人,一道道微弱的光点浮现在心灵视界,像傍晚的萤火虫,虽不明亮却也闪烁。
“西线战场的推进速度,听说落后东线那边很多。”
左边的“邻居”是个浓眉大眼的憨厚青年。
“高度污染区本来就没那么好清理,只能动用最基础的火力覆盖。东线已经把神机开出来了,西线还在挖壕沟,架机枪,装甲坦克都没投入几辆。”
右边的“邻居”年纪相差不多,剃着短寸头,说话大大咧咧。
他很自来熟冲秦时打招呼:
“哥们,你打哪儿来的?我舟城人,姓高,名袍。”
秦时睁开眼,不咸不淡自报家门:
“中心城,秦拾,拾金不昧的拾。”
大大咧咧的年轻人挑眉,意味莫名说了一句:
“原来是中心城的少爷,失敬失敬。”
自称高袍的寸头小伙没再主动搭话,转而与浓眉大眼的憨厚青年攀谈起来。
“我叫宋平,烟城人,刚毕业一年……”
房间里的年轻面孔,都在进行这样的自我介绍。
他们大多是头一次离开熟悉的家乡,来到完全陌生的环境。
基于人类抱团的本能,纷纷开始融入新的地方。
秦时成为格格不入的那个存在。
第一夜,伴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他独自度过。
征兵处的管理相对较为宽松,没有传说中新兵营那么冷酷到底不讲人情。
翌日,秦时依旧是一个人早起洗漱,铺床就餐。
关于他是中心城的少爷,跑过来镀金提升履历含金量的消息不胫而走,四处传开。
手机终端的“苦命牛马”群组里,后援小组正在邀功。
阿牛:老板,我这消息放得怎么样?
阿马:如果不满意,觉得缺少点故事性,我们后续可以添加一些豪门私生子之类的劲爆猛料!
秦时嘴角扯动,随口夸奖两句,并制止这俩夯货的添油加醋。
等到第三天,七八辆军用载重卡车驶入征兵处。
按照报名顺序,一张张年轻面孔整齐列队,轮流跳上不同编号的车辆后厢。
“高袍!四号车!上车!”
“宋平!四号车,上车……秦拾?你上副驾驶待着。”
接受新兵的军官念到秦时,忽然停顿一下,然后说道。
“呸!参个军也有关系户!真恶心!”
高袍坐进载重卡车,小声嘀咕道。
“人家是衡州最早的开拓者家族,估计是秦家的少爷。”
宋平挠挠头,憨厚一笑。
他年纪比其他人大,有过社会的毒打,深刻明白“关系户”无处不在。
至少这位秦拾少爷只是镀金,并未危及到其他人的利益,甚至造成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