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梅。”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大伯母自然地说着“二伯母”、“三伯母”,仿佛她们真的是姻亲关系。但实际上,我知道她们只是同村的寡妇,原本并无亲戚关系。 “孩子们今天都不在?”我试探着问。 三位老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捕捉到了那丝不自然。 “老大老二家今天有事,明天才来。”二伯母王梅花笑着说,她的手指粗糙,像是干了一辈子农活。 三伯母赵冬梅起身给我倒茶,动作略显僵硬。我后来才知道,她的风湿病很严重,逢阴雨天就疼得睡不着觉。 那天我留下来吃了午饭。期间,几位邻居“恰好”来访,个个亲切地叫着“姨”、“婶”,仿佛真是亲戚一般。演技不错,但还是能看出刻意的成分。 饭后,我帮大伯母洗碗时,直接问了她:“大伯母,志强哥走了,您一个人寂寞吗?” 她的手在水盆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搓洗碗筷:“有姐妹们陪着,孩子们也常回来,挺好的。” “我上次联系志强哥的同学,他说有些关于志强哥的事情想告诉我...” 碗从大伯母手中滑落,在水盆里溅起水花。她脸色霎时苍白:“他、他说什么?” 我撒了谎,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到这么大。 “没什么,就说志强哥以前帮过他很多。”我连忙圆场。 大伯母松了口气,但那紧张的神情没有完全褪去。 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仅是假孩子的问题,似乎还有什么秘密藏在表面之下。 一周后,我再次来到风铃村。这次没有提前告知。 快到那栋小楼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堂哥志强的高中同学李明。他正从另一个方向走向小楼,手里提着一些保健品。 志强已经去世一年了,他的同学还来看望大伯母?虽然可能,但总觉得有点奇怪。 我加快脚步,但在距离小楼还有几十米时,突然被人拉进了路边的小巷。 是村里的老书记,看着我长大的一位长辈。 “小颖,你别过去。”老书记压低声音。 “为什么?我看到志强的同学去了...” “就是不能去,”老书记神色紧张,“听叔一句劝,回去吧,别问了。” 这种反应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等我挣脱老书记,赶到小楼时,李明已经不见了。三位老人坐在院子里,神情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我注意到三伯母赵冬梅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回城后,我设法联系上了李明。起初他支支吾吾,直到我说我知道村里在帮三位老人“造假”,他才叹了口气。 “我不是去看你大伯母的,是去看我自己的母亲。”李明说。 “你母亲?”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赵冬梅是我母亲。但她不让我公开认她,因为这样会破坏她们‘三个寡妇都是一样情况’的故事。”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母亲,赵冬梅,其实有丈夫的,只是那个人很多年前就抛下我们走了。她一直对外说丈夫死了,是因为觉得丢人。”李明的声音带着苦涩,“村里人都知道,但大家都帮她瞒着。” 原来如此!三伯母根本不是寡妇,只是被抛弃的妻子。那么这个完美故事的第一个裂缝出现了。 接着,我发现了第二个裂缝——二伯母王梅花的“孩子们”中,有两个其实是付费请来扮演的。村里一个年轻人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每次有外人来,他们就要去“扮演孝子贤孙”,事后能拿到一百块钱。 最让我震惊的是关于大伯母的秘密。 通过志强哥的遗物,我发现了他生前最后几个月的银行流水,有几笔大额取款,去向不明。我问父母,他们终于扛不住,说出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