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敲门声,带着几分小心。
季清鸢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连外袍都未脱。
她爬起床来,随意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便推门:“谁?”
门打开,宋听澜的脸便露了出来,高大的青年立在门外,白袍如雪,竟比此刻悬着的月还要多几分清冷。
唯一违和的,大抵是他手上端着的一盒桃花酥。
季清鸢一怔:“师兄?”
宋听澜见她眼神还有些呆呆的,侧脸还有未消的红印,极其自然地伸手将她凌乱翘起的发丝别在耳后,轻轻“嗯”了一声。
他开口,嗓音温柔,带着压低的微微的哑。
“吵醒阿鸢了?”
季清鸢下意识摇了摇头,又问道:“师兄来找我,所为何事?”
到底站在门口不方便说事,季清鸢侧身让了开来,宋听澜走了进来,在檀木桌边坐下。
季清鸢跟着落座,刚等他开口说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将那盒桃花酥推到她跟前。
“阿鸢赶路疲惫,怕是路上什么东西都未吃。”
季清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耳根一热,心里也有点软软倒下,人确低下头,小声道:“我早就辟谷了。”
她现在可是大乘期修士。
怎么还会有人担心大乘修士会不会饿的?
宋听澜摇摇头,含着浅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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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阿鸢喜欢。”
季清鸢心里一暖,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淡淡的甜便在在口中化开。
“好吃吗?”
季清鸢轻轻点头:“好吃。”
宋听澜停顿了一会儿,最终问道:“关于那位妖王……”
季清鸢知道他想问什么,将口中的桃花酥全部咽了下去,才道:“他确实就是那位妖王。”
“师兄记不记得我曾经,有过一只灵宠?”
闻言,宋听澜回忆道:“我记得。”
“莫非,他便是……”
季清鸢点点头:“对,他就是我那只灵宠。”
“归墟塔封印松动,我在后山林子里,机缘巧合捡到了他,便将当时的他当作灵宠养了一段时间。”
说到这儿,她停顿一会儿,最终道:“小川虽是妖王,但性子单纯,没什么坏心思。”
宋听澜淡淡颔首,道:“自然,阿鸢放心。”
“阿鸢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会好好照看他。”
嘴上这般说,眸光却微冷。
单纯?
能当上妖王,坐了数百年的妖王之位,能是什么单纯的人?
不过是骗着阿鸢罢了。
……
一番夜谈结束,刚送走宋听澜,季清鸢关好门,吹了烛火打算久违地好好睡一觉,犒劳一下身心俱疲的自己。
如今夜色已深,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力气处理事情。
她刚躺下,还未有半个时辰,便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异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骤然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声音好像来自…窗户。
季清鸢坐起身来,眉头微蹙。
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私闯她的寝屋?
她稍稍屏息,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雕花木窗。
窗外,隐隐可见沉沉的夜色和摇曳的竹影。
就在她疑心是自己幻听之时——
“吱呀——”
又是一声,比刚才清晰了许多。
木窗的插销,竟被一股极其灵巧的力量,从外面无声无息地拨开了。
紧接着,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同暗夜里灵巧的猫儿,又带着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