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满目的头饰,甚至还有胭脂水粉。
浮光锦折射殿内琉璃盏的流光,波光粼粼又闪烁着细碎的光泽,软烟罗方目纱各色各式呈在一起,玉簪步摇耳珰念珠亦是五光十色。
季清鸢看着一排排女侍进偏殿都看得眼睛酸,暗道北冥离这老狐狸真败家。
她转过头不再去看,只看向雾姬,道:“这蛋为何会滚到这儿来?”
雾姬看到她怀中的鲛人蛋,也摸不清情况地愣了愣,道:“这……”
她只愣了愣,随即立马跪在地上,道:“姑娘恕罪,雾姬今日晨起时还见它在偏房里,不知何时到了此处。是雾姬办事不力,请姑娘责罚!”
季清鸢被她猝不及防的下跪吓了一个大跳,魔宫责罚甚严,但季清鸢生活在天极宗里,从未被身边人下跪过。
她连忙扶雾姬起来,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上次北冥离已经说过这鲛人蛋已经快要破壳,恐怕是动得比较多,才从偏房跑到正殿来。
季清鸢叹了口气,有些搞不懂这蛋为何会自己滚来滚去。
系统插嘴道:“憋的呗,你该带人家孩子出去走走了,一天天的憋在屋子里。”
季清鸢认真思索了半晌:“它不会被冻死吗?”
魔域这极北之地,天寒地冻的,它别还没出生就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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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好像被她气到了,道:“这可是西海大妖鲛人一族残留于世的唯一血脉,未来是能打上神界的存在,怎么可能冻死?!”
这么厉害?
季清鸢顿时感觉怀里的蛋都沉了不少,抱紧了些。
她一抱紧,那鲛人蛋反而不怎么动了,老实了很多。
那些送裙裳衣料首饰的女侍已经送完东西退出大殿了,季清鸢抱着鲛人蛋往寝殿走,对雾姬道:“雾姬,劳烦给我拿身冬衣来,我想出去走走。”
雾姬有些迟疑:“现在?”
季清鸢点了点头:“我身子好了许多,有修为护体,不似之前那般弱不禁风了,你且放心,不会出事。”
魔尊大人好似也没说过不准季姑娘出去走动,雾姬点头道:“姑娘喜欢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
季清鸢摆摆手:“随便拿一身吧。”
雾姬动作极快,很快就挑了一身冬衣过来,帮着她穿衣梳发,很快便出了门。
季清鸢抱着鲛人蛋,轻轻敲了敲它的壳,道:“来来来,出去逛逛。”
殿内有地暖,极为暖和,殿外却是冰雪纷飞,但空气着实新鲜不少,没有殿里那么闷。
季清鸢抱着鲛人蛋,雾姬在一旁打着伞,给她挡着落下的细雪。
卧雪殿外一片很大的院子,寒石堆砌的假山上一片白雪堆积,无叶的枯树上却没有堆雪,好似经常有人来,树上未留雪。
最粗壮的树干下挂了两条鲜绿的藤蔓,在一片白与灰遍布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突出,好似一缕不经意闯入的春光。
季清鸢看着,不由得一愣:“那是什么?”
雾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些迟疑地道:“那是魔尊大人弄的,好像说是要搭秋千。”
她也想不通,魔尊大人为何要亲自搭秋千。
季清鸢垂眸。
搭秋千。
她兀地想起来,身中蚀骨花的时候,她给北冥离起名阿合的那日,她拉着北冥离的手往院里跑,说要在这儿搭一个很大的秋千,还要种很多的花。
从龙冢回来,她早已忘的七七八八,却不想北冥离反倒记着,她昏睡的三日里,竟真的在给她搭秋千。
季清鸢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原来当初那个满心利用、高高在上也会因为爱人随口的一句话,而记在心里,亲自去做。
她默了默,道:“何处人少?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