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男子如此“冒犯”,连敏公主奇异地没有感到多少愤怒,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打破某种界限的悸动。 连敏公主不再追问,只是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块棉布巾。 连敏公主的指尖因为虚弱而冰凉,在触及他温热的掌心时,两人都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出去吧。”连敏公主移开目光,声音恢复了清冷,但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是。”庄小维躬身行礼,退后几步,转身打开了密室的门,走出去,又轻轻地把门带上。 连敏公主独自坐在榻上,握着棉布巾,感受着背后被银针刺过、似乎还残留着庄小维指尖触感的穴位,久久没有动作。 ****** 帅府地下石牢里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墙壁上插着的火把跳跃不定,将人影拉长,扭曲地投在粗糙的石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侍女翠珠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冰冷的石柱上,头发散乱,衣衫因之前的挣扎而显得凌乱。 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赵闯如同一尊铁塔,矗立在翠珠面前。 赵闯卸去了甲胄,只穿着一件暗色的武服,但那股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煞气,却比冰冷的铁链更让人窒息。 赵闯没有立刻问话,只是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翠珠,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翠珠濒临崩溃的神经。 寂静,成了最残酷的刑罚。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殿下饶命……”翠珠终于承受不住,带着哭腔嘶哑地哀求。 赵闯动了,缓步上前,脚步声在空旷的石牢里清晰可闻。 赵闯猛地伸出手,并非打她,而是一把掐住了翠珠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觉得自己的颌骨快要碎裂。 “看着我的眼睛,贱婢!”赵闯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寒冬里的冰碴,刮擦着人的耳膜,“‘缠绵散’,从何而来?谁指使的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