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还是惨白，但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生机，似乎已经愿意接受事实了。

他坐在床上，喘着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唐云意坐在他对面，眼神看着他，“你认识小梦？”

清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是川曦的好姐妹，川曦还在时，时常过来找我玩”

回忆到动容之处，清抓着头发，表情痛苦，“川曦战死之后，她也跟着战死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小梦的记忆好像不完整，似乎认识他，又不认识他。

“小梦对你是怎么样的感情？”

清使劲地想了想，那张如花般的笑容每次看到他，总是痴痴的。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明媚，只是他懂得太晚了。

“应该是喜欢我，只不过我年轻时，专心研习蛊虫，不以为意。只是后来懂得时，她和川曦已经战死……”，那时候父母过世，为了通过长老之位的考验，他日夜不眠，勤加苦练。对这份隐而不露的爱意视而不见。

“你觉得……小梦对你还有感情？”

清摇头，“她已经快要被同化了。感情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她偶尔会愣一下，好像在思考他是谁？那份小心隐藏起来的爱意早就被冷血动物的本能冲淡了。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一只美味的猎物。

“我听萧灿讲，小梦回来时，一直说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不知为什么，你们始终没法相见……”

清掩面，不让唐云意看到自己的失态，“或许她的记忆已经发生错乱了”

唐云意觉得自己应该找阿魁问清楚。小梦可能就是逃出来的试验品，被阿魁捡到。阿魁偷蛊，是为了她。

唐云意欲走，清立刻问住他，“你打算怎么说？”

唐云意回过头，表情严肃，口气郑重，“我想问你，若是他们想屠杀同族，把全族变成蛇怪，你找他们那边还是我那边”

“我跟你同坐一条船。我绝不允许他们泯灭人性……”

“为什么？你可是七长老”，唐云意冷冷的看着他。

“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和雅？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个异类。不与他们狼狈为奸，只能被他们做成蛇怪”

诸天之九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