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信件,只是将十泉介提供的工作向老爷讲述了一遍,得到了不允许的回复。
十泉介在下一周的同一时间如约而至,我和之前一样一直等到了他收摊之后,才上去与他说话。
“是吗?拒绝了啊……那么,就是说你有去处,不需要我担心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说出了心中最后的疑问。
“介师傅,您为什么对别人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善良?”
“额,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我,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对我来说,为他人着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样吧,就理解为这是我的私心吧,我想帮助兽人,我想看见他们被帮助后露出的笑容,这就是我的私心,我想做的事。”
……什么私心啊,说是私心,还有比你更大公无私的人吗?
“那你呢?你想做什么?”
介师傅是想和我闲聊吗?他是否有自己正身在山民窟的自觉?
“我没什么想做的……”
应该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身体有些激动地颤抖起来,仔细想想,这是第一次有人与我像朋友般的交谈。
这样下去不行。
“抱歉,介师傅,我得走了。”
“啊,好,去吧……”
过多的接触之后产生遥不可及的念想。
我想做什么?我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时间流逝,自从破元战役结束后产生的动荡,与狮虎族次子白刃来布吉岛护卫部任职后,老爷就安分了许多。
我早已学会了正确但不充分的讲述,并将之用在给老爷的报告,以及现场勘探的工作上,但护卫部不知何时来了一位能够分辨谎言的红色熊兽人,我曾想过接触他让自己露馅,结束罪恶的一生,却还在没有付诸行动时,被老爷严令禁止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我依然在黑暗中行走,我找不到任何能够解脱的办法,即使割破自己的喉咙,也只会流下鲜血。
毕竟,本就已经死亡的人,要如何经历第二次死亡?
每天每夜,我都在老爷与护卫部之间进行着选择。
事实上,我只有老爷这一条路可走,因为我身负着与他之间的契约。
我能感觉到自己正逐渐迈向心灵崩溃的边缘。
直到护卫部紧急发来了一个现场勘察的任务。
地点是布吉岛北部地区,北境翼族所属的雪凛馆。
全兽出击:狛纳异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