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明知道谁最可能是凶手,也没办法抓,就因为证据不足吗?蔡队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不单是凶手对警方的试探,更是邪恶对正义的挑衅。
“蔡队,刚刚收到中山警方的传真,两年前在案发前三天,崔宇乘坐高铁秘密回山城,系统上有他的购票记录。”
“我就说他绝对是帮凶,甚至是凶手,火车票就是最有力的说明。提前3天偷偷潜回,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没再回中山。
而是回到潮汕开始新的生活。世人只知道崔宇结婚生子,但是不知道新娘是谁,我感觉很可能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妻子,就是杀完人后的王翠花。”
小彤的手已经开始不自觉颤抖了,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王翠花和崔宇就是凶手,但是凭她对凶案的嗅觉敏感度,她有预感,一切都会像大家一开始预感的那样发展。
她一方面感到杀人的可恶,同时又有点儿羡慕王翠花可以有一个这么爱她的崔宇守护在一旁。
“的确,中山警方对崔宇的掌握情况就到这次购票记录,然后就是潮汕这边的租房以及新生儿记录。排除掉了各种暴露身份的可能,非必要不登记。很显然连结婚证都没领,一看就有问题。
中山那边那么好的工作不要了,非要去潮汕,据我了解潮汕并没有中山的投资环境好,工资肯定差得不是一丁半点儿。他连保险都没交,自己打工的话,收入就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个崔宇还真是个情种。对王翠花也太好了吧!”王进不禁感叹。要知道大男的很少对爱情一类的发表感慨,可想而知崔宇为了王翠花可以说是付出了全部。
“那咱们接下来得做什么呢?”
“这不是又绕到之前的问题上了嘛。没证据。案发时间太久了,不在场证明这东西基本失去意义了。”
“不然咱们就把项链亮出来,看王翠花怎么解释?打她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她自乱阵脚,到时候我们临场随机应变,这案子不就拿下来嘛!你说呢?蔡队。”大力声情并茂地一顿输出,以为能得到蔡队的认可,没曾想蔡队近乎鄙夷的情绪一下就点燃了。
“都说了,项链不保靠。你说它是在场的有力证明也行,我还可以说它丢了,换句话说,谁都可以戴,那么在场的可就不一定是项链主人了。
还是那句话,得是生物信息出现在现场,最好是尸体上才行。
否则我们警察去单刀赴会,没人怕的。说正式点叫尊严扫地,说难听点面子都丢尽了。
她既然能抛弃这边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就必定是抱着重启的决心,没有铁证,不会认的。”
“那按着咱们之前的,既然认定他们是凶手了,理论能有什么地方留下证据,就去找,找到了就可以押送他们归案了。”
蔡队半天没吱声,锁住的眉头让人看着心底泛起寒意,也难怪,家里仓库的工具箱都没发现人血的痕迹,还能到什么地方去找证据呢?
案子从低谷跌进了万丈深渊,所有人都愁眉不展,摆着凶手在眼前,就是不够证据抓人,看着他们逍遥法外,无疑是对刑侦人员最大的侮辱。
之前上学时老师总讲,只要做过总会被人知道,只要做过总会留下证据,可是在时间和环境百般刁难之下,再多的理论都显得刺耳儿。埋在土里两年了,肉身化作白骨,案发时间不具体,不在场证明不成立,没有有效生物信息……这一切都将大家的信心狠狠一击。
可是刑警的使命就是惩治犯罪,让邪恶得到研判,再难的案子也得把它破了,之前那么多难的案子都被大家一一化解,想想死者张小雨的母亲,大家还有什么理由压抑下去。两年前就侦办过一次了,如果这次再搁置,那么真相就会再一次推迟,甚至永远被埋没。别说这几米黑土,就是万丈深渊也得把它挖出来。
大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