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玲微微皱起眉头,将手伸进怀中,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件来。 这个物件看上去颇为奇特,它的形状有些像一只茶盏,但又与普通的茶盏有所不同。 它没有开口,取而代之的是上面分布着七八个小孔洞,这些孔洞排列得十分规整,就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样。 这时候秦本允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奇怪的东西感到十分好奇。 他忍不住对齐一开口问道:“齐兄弟,这,这黑玲姑娘手中的是什么?” 一旁的齐一听后,开口解释道:“此物叫做埙,乃是陶瓷烧制而成的一种乐器。” 他语气平静的说道,似乎对这个东西非常了解。 秦本允听了齐一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对齐一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心中暗自感叹齐一见多识广。 很多时候与齐一相比,秦本允总是觉得自己实在是相形见绌。 这也难怪,秦本允自幼便拜入茅山派门下,他那师父并非良师,也并未得到师门的重视,自然没有接受过什么特别好的栽培。 相比之下,齐一学艺的经历则要顺遂得多。他一出生没多久,便被闾山派横山宗那位博学多才的太长老寿光收为弟子,并在其悉心教导下成长。 可以说,齐一从小就在各方面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这使得他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得比秦本允更为出色。 “难道黑玲姑娘这只陶埙,难道是一件驱蛊的法器?”秦本允满脸好奇地问道。 齐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便是他驱蛊的法器!” 然而就在此时,那黑玲却对他们的讨论置若罔闻,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将那陶埙放在嘴边,轻柔地用手指按住上面的孔洞,然后慢慢地闭上双眼,调整好呼吸,开始吹奏起来。 刹那间,一阵悠扬而又呜咽的声音缓缓传来,仿佛是从遥远的山谷中传来一般。 那声音如泣如诉,时而婉转,时而猛烈,让人不禁为之震惊。 更为神奇的是,这声音一旦响起,那原本四周围拢上来的毒虫们,竟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速度逐渐放慢,最后竟然完全停在原地,不再动弹分毫。 看到这一幕,党拓的眉头微微一皱,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紧紧盯住黑玲。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说道:“呵,小丫头,还有两下子嘛!” 说完之后,他便迅速从怀中掏出那个瓷瓶,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地上那摊粘稠的污秽之物上倾倒着里面的粉末。 就在这一刹那间,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气味如汹涌的波涛般再次向齐一他们袭来,而且比之前更为浓烈,让人几乎无法忍受。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蛰伏在四周的毒虫似乎被这股恶臭所刺激,瞬间又苏醒过来。 它们像是被再次施了魔法一般,开始疯狂地向前爬行,目标直指齐一他们。 “不好!这些毒虫又活过来了!”铃医方道明满脸焦急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黑玲的眉头紧紧皱起,她毫不犹豫地再次用力吹起那陶埙。 然而,要驱动这件除蛊法器显然并非易事,它对黑玲的修为消耗极大。 没过多久,黑玲的额头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看起来十分吃力。 “哼!小丫头,你以为有这把破埙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本教主岂会怕你?” 那幽玄门教主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得意地笑着说道。 他一边冷笑着,一边继续往地上撒着毒粉,又不停念叨咒语,似乎完全不把黑玲放在眼里。 眼看着黑玲的体力逐渐不支,情况愈发危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一突然环顾四周,目光凌冽。 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然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