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户、门都关严了,小心翼翼的养着这个大难不死的孩子。
送弹药的队伍回去了,石头坚持留了下来,他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这孩子。
罗枫小的时候母亲总是不在家,罗旭又忙着炮厂的事儿,石头反而是带他时间最长的。
后来罗枫去了北平,往来也都是石头带着。
等到他大了,每天跑进跑出的嘴里总是喊着“石头叔叔”,现在他就剩下这点儿骨血了,总要想想办法。
付宁听着他说,眼睛看着这个孩子,脑海浮现的是37年他们在火车站送别时的情景。
罗枫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个大男孩儿了,可还是粘在连安身上,跟大爷撒着娇。
那可是连安捧在手心里娇养了七、八年的孩子啊!
付宁想象不出来,那个跟着连安听戏泡茶馆儿的小爷,那个跟连安拿着扇子走路都一模一样的公子哥儿,是怎么熬过那一刀一刀的碎剐的。
让大哥知道了,这不得生生疼死他!
石头跟着那个老太太看顾了这个孩子一个多月,鬼子的扫荡又来了。
没办法,他只能抱着孩子跑。
本来他想回太行山,可是那边道路完全都被封锁了。
又想着带孩子去北平,遍地的封锁沟,他突了两次都没突过去。
连日的奔波,这体质本来就不好的婴儿发起了高烧。
石头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他遇见了在军分区医院转运伤员的肖远安。
“他给这孩子灌了两副药,带了几天,直到退烧了才交给我。
闯爷说不管去哪儿,都让我先到您这儿来,沾一沾您的因果功德,没准儿能保他的命。”
付宁把孩子接过来,他是这么的小,抱在怀里还没自己的小臂长,皮肤泛着青白色,都能看见细细的血管。
太弱了!这孩子真的是太弱了!
我的功德?
如果我真有那个东西,别说这辈子的功德,下辈子的功德我都愿意拿出来,换罗枫的孩子一条命!
天空中劈雷一声炸响,带着土味的旋风乍起,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哇~~~”那孩子在付宁怀里,发出了出生以来的第一声啼哭。
清末小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