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齐格斯的反应，赵敢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情，说道：

“千算万算，没想到总有算不到的事情，对吧！”

齐格斯听到赵敢的讽刺，自嘲笑道：

“这就是初火对我堕落的惩罚吧！”

随后齐格斯目光定定地看着赵敢，微笑道：

“但我想，小马修若是能知道这一切，心中也是很满足的。”

赵敢眯起眼睛，对齐格斯说道：

“你知道小马修最后在那个地下密室的墙上，写了什么话么？”

这件事赵敢并没有告诉欧德，留这一手，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齐格斯愣住了。

而赵敢则冰冷地说道：

“他说他想回家！”

“咳咳咳咳咳！呕！”

齐格斯听到这些话，再次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眼神中仅剩的光，已经快黯淡到看不见了。

最后以吐出了一大口血作为结束。

他闭上眼睛，疲惫地道：

“我是堕落的大主教，罪孽深重。”

“疯子！”

“你们就是一群疯子！”

“包括埃德加神父也是！”

赵敢情绪很激动，继续说道：

“你们做到这种程度，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这么确信我能拯救这个世界！”

“我TM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也会怕死，也会疲劳，也会觉得……”

齐格斯睁开眼睛，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赵敢，微笑道：

“您一定可以！”

“最后请在我死后，拿走我的堕落灵魂吧！”

“能让初火燃烧的更加旺盛，成为照亮这个世界的光，就是我最后的使命了！”

听到齐格斯的话，赵敢突然平静了下来，他问道：

“你就不怕我将这一切公之于众，将你的一世英名都给毁掉，将来哪怕人类重获光明，你也是一个堕落的大主教，将被钉在永恒的耻辱架上。”

听到赵敢的话，欧德立刻急切说道：

“神父大人，您……”

“欧德！”

齐格斯制止了欧德继续说话，他一脸平静地说道：

“我和埃德加做这一切，包括从所罗门大师创立真光会开始，就从来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们只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和人类，能摆脱黑暗的折磨，获得更加幸福的生活。”

“人类，无时无刻怀念天空中拥有太阳的时候。”

“只要您高兴，想怎么做就可以。”

“真是个疯子！”

赵敢回应了一句，然后说道：

“这些事情我自有定夺，你不用操心了！”

欧德听到赵敢没有明确的回答，脸上又有些焦急，不过他刚想说什么，却感受到齐格斯拍了下他的手背。

齐格斯平复了老友的情绪后，淡然笑道：

“感谢您的仁慈。”

说完这句话，齐格斯开始剧烈的喘气，原本一动不动的身体，像是不断拉开和放松的弓弦一样，上下起伏。

而他眼神中仅剩的光芒，也慢慢熄灭。

欧德从刚开始，就一直握着齐格斯的手，等他感觉的老友的手彻底没了力量后。

开始低声的哭泣起来。

而欧德的哭泣，也宣告着：

齐格斯，埃德加神父的恩师，新雅楠的大主教，利用拉斐尔的神子血液药剂延寿的堕落者，离开了这个世界。

赵敢看向齐格斯，发现他脸上的那些蓝金色的斑点，像是被晕染开的墨汁一样，侵占着他脸上的正常皮肤。

而齐格斯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在脸上肌肉的萎缩下，显得非常难看。

这种样子，让齐格斯看起来非常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