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呐……胆子都太小了些。”
汪兴国看向众将:“本官也不卖关子了,十艘静波级远洋商船采用拍卖的形式,价高者得,且需在拍卖结束当天就得交银子,违者废除拍卖资格且剥夺今后的参拍资格。
我们从容量、装载量、行程、运输成本、行业等等综合测出来的每艘九十万两左右,哪怕是因为竞拍最多也就浮动两成,结果拍卖价格出乎我们的意料。
最低的一艘是第一艘一百一十万两白银,最高的一艘是最后一艘一百八十万两白银,平均每艘一百四十六万两白银。”
“多少?”
“什么?”
“一百一十万?”
“一百八十万两?”
“平均一百四十万?”
“疯了吗?”
……
听着汪兴国的话,众将都惊呼了起来,然后陷入了沉默之中,但呼吸声逐渐急促和沉重了起来。
实在是被平均一百四十六万两的天价给吓到了。
连猜到价格高的郑芝龙都给惊到了。
“一百八十万两白银,这得多少年才能回本?”
“疯了不成,远洋大船虽然抗风险能力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万一遭遇不幸,那就彻底的完了。”
“商人们怎么敢的,这哪里是做生意,完全是赌徒呀!”
“九十万两的预期,那起拍价应该在六十万两之间,这是怎么拍到一百一十万两、一百八十万两的?”
“商人敢出价,朝廷还真敢卖?”
“这话说的,又不是朝廷逼着他们出价的,他们自己要出这么高,怪的了谁?”
……
“安静!”
郑芝龙低喝了一声,看向汪兴国:“汪大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怎么、怎么……这么离谱?”
他是商人出身,自然知道市场占有和先机的重要性,虽然他已经往高了猜了,心里也有了准备,但汪兴国报出的价格依旧让他无比的吃惊。
“我们没有设起拍价,让商人们自己出,在众人犹豫的时候,广德泰直接喊出了八十八万两,
然后场面就彻底的失控了,第一艘是广德泰以一百一十万价格拍到的。
第一艘都拍出了一百一十万两,后面每艘起拍价自然不能从预计的六十万两起,直接从百万起跳,
但商人也不傻,从第四艘开始商人似乎达成了平衡,都在一百四十到一百五十万两之间,都这么高的价格且又没有协商,朝廷自然不会去管。
但到最后一艘的时候意外再次出现了,广德泰直接开到一百八十万两白银,远超众商号,拿到了最后一艘,所以广德泰一共拿到了两艘,最大赢家。”
“原来如此,这是有人拱火呀!”
郑芝龙恍然大悟。
拍卖之前肯定会介绍静波级商船的具体数据,商人们就会计算,得出一个最基本的价格,这就是起拍价格,至于加多少就看商人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和预期了。
但肯定是越低越好。
可问题是有人直接将底价给捅破天了,直接超出所有人预期,你不拍有人拍,后面的价格低于第一艘更是不行,你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朝廷嘛,然后就居高不下。
如果没有广德泰的带头,均价至少也要加下二十万两白银。
“广德泰我听过,算是中等商号吧,他们何德何能可以拍到两艘,他们将所有商铺都给卖了也没有那么多现银吧。”
“这就不得不提广德泰的神奇操作了……”
半炷香后,汪兴国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听得众将士目瞪口呆。
他们是没有想到贷款还得这么个玩法,关键是皇家银行还真允许了,甭管皇家银行和户部怎么做的,归根结底还是广德泰的魄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