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在是如今宫里的嫔妃不多,都是安分的老人了,早过了想要争宠的年纪了。 栖梧宫的郑贵妃,翠微宫的庄淑妃,玉华宫的顾德妃,毓秀宫的凌妃,关雎宫的云淑仪,还有楚婕妤,陆婕妤,以及麟趾宫的静贵嫔,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而尧帝病倒,反应最大的便是李元康了,索性住在了宣室殿,尧帝赶也赶不走,也就由他去了。 相反李元睿只是每隔一日来请安一次也就罢了,每日入朝,拉拢朝臣,一样也没落下,高下立显,朝臣中又多了几分思量…… 宣室殿 郑惜年细心给尧帝喂着汤药,一边陪着尧帝说话。 “妾瞧着陛下今日比昨日多用了些,可见是要好全了,妾也能放心许多。”郑惜年笑得温婉,面对陛下,她的演技早已炉火纯青。 “孤的身子倒是越发不中用了,近日总是觉得身上乏累,精神也短,倒是你,整日伺候孤,难以好好休息,瞧着眼下都青黑了不少,孤也很担忧你的身子,若是万一哪日孤先一步离开,孤如何能放心的下你。” 尧帝不知怎的,突发感慨,抚摸着郑惜年的头发,有些惆怅的开口。 “陛下说的哪里话,陛下可是天子,自然会长命百岁,妾啊,还要陪陛下一辈子呢,如此晦气的话,陛下可不要再说了,更何况,皇子们还未娶妻,公主们也还未出嫁,陛下便这般放心吗?” 郑惜年手上微顿,随后又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是啊,陛下还不到四十,身子已经破败如同迟暮之年的老人一般,如何不心生感慨。 “说起来,孩子们也大了,是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永安和永宁还小,倒是不急,倒是元睿与康儿不能再拖了,翻过年就十七了,孤总觉得他们还小,倒是忘记了这茬。” “是啊,皇子们还小,一切还有劳陛下做主呢?陛下可不能不管,不过,三位皇子同年,陛下即便气恼大皇子年少不知事, 可也不能忘了大皇子啊,大皇子已经被圈禁,身边也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贤妃已经故去,妾听说大皇子只留了一个奴才陪着,这光靠奴才们照顾着,总是不够贴心。” 李元睿做的事,她旁敲侧击,早已了解七八分,她不希望李元睿越走越错,便想着为大皇子做些什么,何况陛下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子,她不敢去赌,万一陛下一切尽在掌握,那等待李元睿的会是什么? 她想为他做的错事,多弥补些,心里也能好受些。 她并非是什么烂好人,不过是怕了,陛下留给她的恐惧深入骨髓,那洞察一切的眼睛,让她举步维艰,不敢多做什么,如今暗地里做的,已经是赌上了她的命。 而元睿对这一切一无所觉,她又不敢说的太明白况且即便她说,元睿也不会相信,她总想有个两全法,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只想护好这个孩子,其他的别无所求。 “自贤妃走后,元佑一直茹素,说要为贤妃守孝三年,孤不好拂了他一片心意,下次吧,这次就先为元睿和康儿挑着,你向来稳妥,这事便交由你去办吧,你办事,孤放心。” 果然,即便大皇子被圈禁,陛下也未曾放弃过他,怕是养性斋的一切,陛下都了如指掌,郑惜年心中了然,看吧,人怎能与天斗呢? 陛下的意思,不能违逆,陛下的眼睛,无处不在,她试图在反抗,一直在反抗,只是这条路让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是妾考虑不周了,只想大皇子身边有个人陪着,让他不至于孤单,倒是忘了贤妃的事。” “不怪你,是元佑这孩子执拗,随他去吧。”尧帝倒是看的分明,这个孩子,终究是误了他一生啊,是他这个父皇对不住他,可惜一切只能埋在心里。 “不过陛下,妾也未曾办过这样的事,近些年来,都是德妃掌管宫务,不如叫上德妃与淑妃一起,宫中多年不曾选秀了,人多些,妾也能安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