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魔族一跑,余下的魔兵彻底乱了套。这些五阶巅峰的魔兵本就靠着巫师和巫医的魔能加持才敢围堵医系小队,此刻连能续魔、疗伤的高阶魔族都化作两道灰影往瘴林深处窜,骨子里的怯懦瞬间压过了凶性。瘴气被刚才的元素碰撞搅得翻涌,裹着焦糊的魔尸味与未散的熔岩热气往鼻腔里钻,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 —— 最前面那个之前用骨斧劈戳盾阵的魔兵,斧刃还沾着矮人盾阵的金光碎屑,却第一个将骨斧往地上一扔,斧柄砸在黏腻的腐叶堆里,溅起混着魔血的黑褐色泥水,泥水落地时 “滋滋” 冒起青烟,竟将底下的草根都灼成了黑灰。它转身就往反方向逃,佝偻的脊背几乎贴地,喉咙里挤出 “嗬嗬” 的嘶吼 —— 那声音里没有之前的凶戾,只剩纯粹的恐惧,连踩在腐叶上的脚掌都在发颤,左肩的骨甲在奔逃中磕在断树干上,“咔嗒” 一声崩飞,露出里面蠕动的暗紫色魔筋,魔筋接触到空气瞬间冒出细小的血泡,它却连回头捡的勇气都没有,只恨自己的腿不够快。
其他魔兵见状,更像是被捅了窝的惊蚁。有个魔兵慌得连右腿的骨甲都跑松了,甲片在腿弯处晃荡,每跑一步就 “哗啦” 撞一下,最后干脆被缠绕的毒藤蔓勾住 —— 那些藤蔓的尖刺上还沾着能腐蚀灵力的黑露,瞬间刺破了魔兵的皮肉,连甲带肉撕下一小块,暗紫色的魔血滴在腐叶上,瞬间灼出细小的坑,坑底还残留着未散的魔能,隐隐泛着暗紫光;还有个魔兵一头撞在歪脖子榕树上,树干上的毒蘑菇被撞得炸开,黑色的孢子像雾般扑了它满脸,它只是胡乱抹了把脸,眼角的皮肤已开始溃烂,却踉跄着继续逃,连树影里可能藏着伏击的念头都顾不上。原本密不透风的黑色包围圈,转眼成了四散奔逃的乱局,地上只余下折断的骨杖(顶端骷髅头的绿火还在微弱闪烁,偶尔溅出几点火星,落在腐叶上烫出小洞)、魔兵的残肢(有的残肢还在微微抽搐,魔血在身下积成小小的黑池,池面泛着诡异的油光)、凝固成暗紫色硬块的魔血,还有几片沾着金色发丝的骨甲碎片 —— 那是之前被魔兵小领主劈碎的矮人铠甲流苏,此刻混在腐叶里,像遗落的星子,却被路过的毒蚁啃噬着,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
南侧灌木丛里,龙钥看着魔族溃散的背影,指尖还停留在风之弓的灵纹上,储灵水晶残留的淡蓝微光在掌心晃荡,眼底的意外藏都藏不住。周围的瘴气因为风龙的余威还在旋转,卷起的腐叶碎屑打在脸上,带着细小的刺痛感,他缓缓收回风之弓,弓梢的灵纹还泛着浅浅的青光 —— 那是刚才凝聚风龙时留下的余温,掌心里的汗渍在弓身印出浅痕,被风一吹竟有些发凉。他盯着最远处那个魔兵连滚带爬的背影,眉梢微微挑起:“这就逃了?” 声音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轻嗤,指尖的风元素像受惊的蝶,簌簌散成细碎的气流,拂过灌木丛的叶片,带起几片沾着魔血的残叶,残叶上的黑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瞬间泛起一阵麻意,“我还在算第二次突袭该怎么避开巫医的魔雾,没料到他们连对峙的勇气都欠奉。”
北侧土坡的土墙后,龙宸也撤去了土元素障壁,青芜法杖顶端的红黄微光像退潮般渐渐熄灭。她走到之前熔岩留下的焦土旁,蹲下身时,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石,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碎石上还沾着未冷却的岩浆碎屑,烫得裙摆边缘微微发焦。指尖刚碰到那撮巫医残骸的黑灰,余温就顺着指腹往上窜,像残留的火元素还在挣扎,黑灰在指缝间簌簌滑落,露出下面凝结成块的暗紫色魔晶碎屑 —— 那是巫医体内魔核被高温熔后的残渣,碎屑接触到空气,竟开始缓慢地蠕动,像有生命般试图钻进泥土里。“应该是怕了。” 她轻声分析,目光扫过满地散乱的骨杖碎片,骨杖断裂处还在渗出淡淡的紫雾,与周围的瘴气混在一起,让空气更显浑浊,心里暗忖:七阶的威慑果然管用,这些魔族素来欺软怕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