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药的鼻子止不住的发酸。
聪明如他,怎能猜不出岳芽这一系列的安排,为的是能尽可能的保下丹峰的弟子。
又怎会猜不出,宗门里即将要发生大事。
而且还是会灭宗的大事。
但是啊,他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却不管怎么查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没有丝毫的异常。
就像是有那一层看不见的迷瘴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他无法看清世界的真相。
这让一生顺风顺水的黄药药此时充满了无尽挫败感。
“师叔......”
他的尾音颤抖的厉害,尽管他已经极力去压制了,依旧还是显露在出来,索性不再压制。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
不能一起面对吗?”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很轻。
因为他意识到了,此次危机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给师叔拖后腿。
可他还是有些甘心,想要不切实际的去争取一下。
岳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用无声地方式将他拒绝了个彻底。
“至少......”
黄药药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让我明白为什么吧......”
“......”
岳芽依旧不语。
“难道我连一个知道真相的资格都不配吗?”
黄药药看着岳芽依旧一副不屑多言的样子胸中便堵的难受,说话的声音也忍不住的大上了两分。
也许是他这个样子真的有用,岳芽终于是有了动作。
她缓缓的眨了下眼睛,表情变得比以往柔和了不少。
“真相啊......”
她微微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天,浅色的眼中此时竟倒映出与天空如出一辙的淡蓝。
她的心中似是有了新的成算,嘴角上翘的弧度越发的大了:
她说:
“别急.....会知道的。
都会......知道的。”
......
黄药药也离开了。
一只手上拎着满满一乾坤袋的隐息改颜丹,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则是只给丹峰弟子们准备的一袋子刻满繁琐阵纹的银币。
就在岳芽即将要目送他离前,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已经行出百米的黄药药。
她说:
“如果可以。等你丹宗重见天日,世间再无死地那日,就去曾经的巫山十六峰看看吧。”
黄药药虽然有疑惑,为什么现在不能去。
但对岳芽的信任与尊敬还是让他第一时间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的,师叔,我记下了。”
......
...
在这修仙界看似和平的表面掩盖下。
瀚灵宝阁已然动作迅速的抽身,在某个寂静的夜晚过后,就跟那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
用来封锁整个妖都的结界也只差最后一处没有完工,待到完工那日,妖族也会跟那瀚灵宝阁一样,在无人能寻得。
同一时间。
人们对那位问仙宗月白丹师的不满声越演越烈,甚至已经有那么一群人开始联合在一起,准备上问仙宗讨个公道说法。
扬言要让问仙宗交出月白,莫要再独占一头。
甚至还要让月白无偿为众人炼丹,以显身为丹师的大义。
起初这种声音还不高,也会有人出来说那么几句敞亮话。
直到瀚灵宝阁一夜间突然消失,存储在宝阁的灵石玉牌,竟然变成一个只能单向取灵石,待卡上的灵石去尽后,那用来储值灵石的玉牌便会化为齑粉以后。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