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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滕子京眼里的认真,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担忧的余飞,终究还是把慕斯放进了嘴里。
巧克力的微苦混着奶油的甜,在舌尖化开,确实没那么腻,像他说的,带着点让人安心的味道。
“这还差不多。”滕子京笑了,又拿起一个,塞进余飞手里,“给,你的,为刚刚那个惊吓作为你的补偿。”
余飞“切”了一声,却还是把慕斯吃了下去。借机调侃道:
“小飞是安姌姐从小对我的亲昵称呼。我就想问问,“皮蛋”算几个意思?难不成,是京爷的贱名?”
滕子京随手抄起小飞布偶,向余飞砸了过去,脸色却有点羞红。
滕子京心中嘀咕:“我的乳名,这小子居然猜中了,卧槽…”
余飞接着小飞布偶,笑的意味深长,起身向楼上跑去。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只有落地灯的光晕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圈。
安姌抱着那个叫“皮蛋”的大布偶,忽然觉得没那么别扭了,甚至觉得它傻乎乎的笑容有点可爱。
她想起小时候不开心时,自己也总抱着布偶“小飞”,
以为那就能挡住所有的风雨,后来才知道,有些风雨,得自己扛。
滕子京看着她低头小口吃着慕斯的样子,没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安姌好强,不爱听那些空泛的安慰,所以他带了甜品,
带了个傻气的布偶,只想让她知道,就算天塌下来,
也有人愿意陪她一起扛,哪怕只是默默地陪着。
窗外的月色不知何时投进了客厅,透过薄纱窗帘,
落在“皮蛋”红扑扑的脸颊上,像给这个有点沉重的夜晚,悄悄撒了把糖。
仁心无疆之海的彼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