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
滕子京被噎了一下,目光扫过厨房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楼上那房间……以前谁住的?”
“安姌姐的卧室啊。”余飞把碟子往灶台上一放,语气理所当然。
“小姌的?”滕子京愣住,眼里满是诧异——他从不知道安姌在这里还有间卧室。
余飞对安姌的了解,他都不了解;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自己错过了几个亿。
正说着,楼梯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跟着是安姌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小飞,我饿了,有吃的吗?”
滕子京猛地回头,就见安姌扶着栏杆走下来,头发有些凌乱,睡眼朦胧的,
怀里还抱着个东西——正是昨天被他扔进垃圾桶的那个,
蓝背带裤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的男孩布娃娃,此刻正被她牢牢抱在怀里。
余飞端起煎好的蛋和三明治,转身就往厨房外走,见滕子京堵在门口,没好气道:“起开,好狗不挡道。”
滕子京忙往旁边挪了挪,看着他把东西摆上餐桌,又转身回厨房舀粥、端雪菜,动作麻利得很。
他几步走到安姌身边,伸手抢走那个布娃娃,塞在屁股后面,拉着安姌坐在餐桌边
紧张道:“小姌,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来,我都要带你去看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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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姌深吸一口气,贴近滕子京从他身后拿过布娃娃往怀里紧了紧,
语气懒洋洋道:“我没事,就是在看守所没睡好,回家睡得沉了点。”
滕子京还想伸手,对上她疑惑的眼神,那目光清澈又直白,他手一顿,听见安姌询问:“你老抢我小飞干嘛?”
他咽了口唾沫,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玩意儿脏了,咱不要了,等下我带你出去买新的。”
“小飞,跟我好多年了。”安姌低头摸了摸布娃娃的头,忽然抬眼看向他,“是不是你给它扔垃圾桶了?”
滕子京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神还特别无辜。
“就是他!”余飞端着粥从厨房出来,立刻接话,“昨天傍晚送你回房,趁你睡着了给我扔的。”
滕子京狠狠剜了余飞一眼,眼神里恨不得把这小子拎起来扔出去。
余飞却像没看见,把粥往安姌面前一放:“厨房有粥,自己盛去。”
餐桌上很快摆好了早餐,白粥冒着热气,煎蛋金黄,雪菜翠绿。
安姌一手抱着布娃娃,一手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
余飞坐在她对面,时不时往她碗里夹一筷子雪菜,动作自然又熟稔。
滕子京看着那只碍眼的布娃娃,又看看安姌满足的侧脸,
只能悻悻地自己盛了碗粥,心里把余飞骂了八百遍,却又没法真发作——总不能在安姌刚醒的时候闹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餐桌上,映得安姌的侧脸毛茸茸的,他看着看着,
心里的火气莫名就消了点,只剩下个念头:醒了就好。
滕子京的目光还黏在安姌怀里的布娃娃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粥碗里的勺子,
心里正盘算着怎么不动声色把那玩意儿换下来,安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
“子京,帮我把安宅的房子都卖了吧,还有那些证券、股票。”
她舀粥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带着红丝,“先把我爸妈的问题打点一下,能减刑就好。还有公司违约该赔的钱,也得先凑上。”
滕子京握着勺子的手一紧,刚想开口说“钱不是问题,我来出”,
就听见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子京,能帮我见见戚浩宇吗?有些事我想当面问他。”
他舀了一勺粥喝了一口,温热的米粥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