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密室里。
没想到,更巧的是,你也被关在了里面。当时,你在密室里突然犯了幽闭症,整个人痛苦不堪,呼吸困难。
我学过一些急救知识,便立刻对你展开急救措施,通过一些基础的急救手段,控制住了你的病发证,
一直守护着你,直到第二天图书馆开门。门一开,我第一时间抱起你,飞速送往医院。”
安姌听着滕子京的讲述,心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不禁质问:“怎么可能?我身上明明披的是邱北辰的风衣。”
她一直坚信那个救她的人是邱北辰,这突然的反转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滕子京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耐心解释道:“邱北辰当时是图书馆的工会主席,
那天他去图书馆搬运了不少新的书籍,忙时随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就忘记带走了。
我抱你出来时,考虑到你当时的状态,担心被人看见了,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和尴尬,所以就随手在衣架上拿了他的外套给你披在了身上。”
随着滕子京的解释,安姌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在密室里的模糊记忆,
那抹身影在黑暗中焦急地对着自己的唇瓣吹氧,有条不紊地给自己做四肢基础运动。
还有在医院里,医护人员推着自己往急救室赶去的路上,那个在视线里始终模糊不清的轮廓。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邱北辰,所以七年来,她每次在梦境里看到那抹身影,都会情不自禁地走近他,
与他拥抱、深情地接吻,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虚幻的对象身上。
如今真相大白,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深深眷恋的人,竟然是滕子京。
安姌的身体微微颤抖,那颤抖如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似乎随时都会被吹落。
她极力想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颤抖,强行抑制着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愤怒与悲痛,矢口否认道:
“滕子京,你一贯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的种种行径我早已了如指掌。
所以,你妄想歪曲事实。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密室里救我的那个人就是你。
当年,我心知肚明你嫉妒邱北辰已经很久了,从我们入校与邱北辰相识起,嫉妒的种子便在你心中生根发芽。
他的死,你妄想推卸责任,这次我回国,不妨直接告诉你,我就是要你给邱北辰偿命的。”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黑暗中的滕子京燃为灰烬。每一句话都如锋利的利剑,似要将滕子京生吞活剥。
滕子京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似无奈又似感慨。
他缓缓开口道:“好,只要我们两个还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说罢,他竟“哼哼”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略显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几分自嘲,又仿佛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
安姌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如同两条纠结的绳索,不解地质问道:
“你笑什么?”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试图从滕子京的笑容中探寻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滕子京微微抬起头,眼神望向远方,似乎透过这空间,看到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过往。
他缓缓说道:“我笑,邱北辰真的很幸福啊,能被你毫无保留地深爱了七年,
而且还能一直被你放在内心那个最深的位置,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都不曾改变。
这份深情,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有幸拥有。”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口气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回忆与无奈,缓缓飘散在空气中。
安姌满心充斥着对滕子京的怨愤,实在不愿再与他多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