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着也不好。
本来他们就是约好的。
他就走过去,挨乔婉娩旁边坐下了。
乔婉娩偏过头,莞尔一笑。
“相夷,恭喜了,你是天下第一了。”
她说这话时,双眸泛着亮,似含了星子。
李相夷眼底,盛着那笑,滞了瞬。
才“嗯”了声,“以后……”
我保护你。
他的声音很低,与片叶飘落几不可闻,没什么差别。
乔婉娩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李相夷怔了怔,“没什么。”
他把少师,靠在枯木中间,乔婉娩的浣月旁。
然后从腰间挂的小布袋,抓了大把糖出来。
“请你吃糖。”
乔婉娩摊手接过,剥开一颗放嘴里。
味道是熟悉的清甜绵长。
李相夷也剥了一颗吃,任糖在嘴里,静静地融化。
湖面恢复了原来平和的样子。
初秋的风轻轻吹拂,漾起细细的波澜。
波动着,拨动着,拨进年少纯粹的心湖里。
“铁公鸡拔毛了。”南宫弦月暗暗打眼观察。
“上次问他要两颗糖,他给我一颗,还骗我说没有了。”
方多病感同身受,折断了一根草。
“见色忘义。”
跟李莲花一个样。
碰见乔女侠,就大方得很。
小笛飞声没说话,但隐隐皱了下眉。
他们戮力同心,不复给李相夷搭红线时的样子。
休息一阵后,比试继续。
小笛飞声提着大刀,上了遇龙台。
以一招之胜,也斗败了窟颜达——李相夷是两招半。
他回到岸上时,李莲花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笛飞声却一扯嘴角蔑道,“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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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笛飞声横他一眼,也像李相夷离李莲花一样,离他千远万远的。
又憩过一阵,到方多病了。
李莲花叫过他,以一种长辈师者的语气道,“好好比。”
“知道了。”方多病答。
答完,还张了张口,要说什么来着。
但终究是,把“师父”两个字,落在了肚子里。
这个时候的方多病,实力与小笛飞声相差无几。
李相夷进步太快了,来到这个时空,多学了几年,也还是赶不上他。
小师父十四岁时,方多病就隐隐感觉到,自己要被超过了。
小自大狂也是,武力增长的速度,出奇地快。
他拼命地练,也只达到与小笛飞声同等的高度。
以这样的高度,与窟颜达相战时,他同样胜了一招。
回到岸边,便特意到李莲花跟前嘚瑟了一番。
“怎么样?”
暗藏的意思是,本少爷算光耀师门了吧。
李莲花眼尾微眯,欣慰一笑。
“嗯,是不错。”
方多病整条心都舒服了,看花看草,都觉得它们是在笑着的。
最后一战,是南宫弦月和窟颜达打。
他与方多病和小笛飞声,差了一截,落了半招,败于窟颜达。
不过半招也不多,再练上一阵,也可以取胜。
他也就没怎么懊丧。
李莲花拍拍他肩膀,安慰了几句话。
他跟没事人那般,没什么区别了。
李相夷侧头,越看越不爽。
李莲花对老笛,对他大徒弟,对南宫弦月,都温言细语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