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被蜜蜂蛰了!”手背迅速红起一个小包。
三大爷赶紧跑过去,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点药膏给他涂上:“这是我用蒲公英熬的,消肿快,成本两毛五,比药店买的便宜一半。”
许大茂举着手背对着镜头:“家人们看,三大爷的秘制药膏,纯天然无添加,蛰了也不怕!”
张奶奶端着粥出来时,正看见这一幕,笑着喊:“快来吃早饭,再不吃粥该凉了。”粥是用新下来的小米熬的,上面浮着层米油,香得人直咽口水。
吃早饭时,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来了,在院门口喊:“槐花!有你的信!”
槐花跑出去接,是县里寄来的参赛通知书。她拆开一看,手都有点抖——画真的入围了。
“中了?”傻柱凑过来问。
槐花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说让下周六去县里参加决赛。”
“那得准备准备,”张奶奶擦着手说,“我给你做身新衣裳,穿得精神点。”
三大爷掏出计算器:“去县里来回车票八块,吃饭预计十五,再买点颜料,总共五十块够了。我这有二十,傻柱你拿点,凑凑就够了。”
傻柱从兜里摸出三十块:“我这刚发的零工钱,够了。”
槐花看着手里的钱,心里暖烘烘的。她把钱推回去:“不用,我自己有钱,平时画画攒的。”她从画夹夹层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攒了半年的零花钱,正好一百多。
“那也得拿着,”许大茂把钱塞给她,“就当我们给你加油的,得买瓶好颜料,画得更出彩。”
槐花没再推辞,把钱小心地收起来,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画,不辜负大家的心意。
去县里的前一天,院里的人都忙着给槐花准备东西。张奶奶连夜给她做了件蓝底白花的新衬衫,针脚细密,领口还绣了朵小小的向日葵。傻柱去镇上买了新的颜料和画笔,三大爷则在小本子上写满了注意事项:“坐公交要坐靠窗的位置,能看路;到了赛场先找厕所,免得紧张;画累了就吃块巧克力,我给你买的黑巧,提神……”
许大茂扛着相机全程记录:“家人们看这阵仗,比我结婚时还热闹!这就是咱院的凝聚力!”
第二天一早,傻柱骑着三轮车送槐花去镇上坐车。车斗里铺着张奶奶的旧棉被,槐花坐在上面,怀里抱着画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别紧张,”傻柱蹬着车说,“就跟在院里画画一样,发挥正常水平就行。”
到了车站,傻柱又给她买了瓶矿泉水和两个茶叶蛋:“路上吃,别饿着。”
汽车开动时,槐花从车窗往外看,看见傻柱还站在原地挥手,三大爷举着小本子不知道在喊什么,许大茂的相机镜头一直对着车窗。她忽然有点想哭,赶紧别过头,拿出画笔在画夹上画了个小小的挥手的人影。
县里的赛场设在文化馆,来参赛的孩子很多,家长们都在外面等着。槐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周围的画具,深吸了口气。她打开画夹,第一页就是院里的向日葵地,傻柱在浇水,三大爷在量花盘,张奶奶坐在门口择菜,许大茂举着相机拍天空……这画面让她瞬间平静下来。
比赛题目是“我的家乡”,槐花几乎没犹豫,就开始画院里的场景。她把石墩上的绿漆、向日葵的露珠、傻柱铁锹上的泥土、三大爷的小本子、许大茂的相机镜头……全都画了进去,连院门口那只总来蹭饭的流浪猫都没落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画到一半时,旁边的女孩不小心碰倒了她的颜料盒,棕色颜料溅到了画纸上,正好落在向日葵的花盘上。槐花急得差点哭出来,那可是她画了好久的花盘。
她盯着污渍看了半天,忽然有了主意。她拿起画笔,顺着污渍的形状,画了只正在啃瓜子的小松鼠,毛茸茸的尾巴搭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