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沉默，时间好似在这刻凝固，俩人的呼吸声成了唯一的声响。
祁烬的身子僵硬，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姜堰，脸上的表情逐渐裂开。
我靠靠靠！
他耳朵出问题了？出现幻听了？！
姜堰在说什么？！
“祁烬。”姜堰身子又往前凑了几分，琥珀色的瞳孔透着坚定，“我喜欢你———”
“搞什么！”
管他三七二十一，祁烬当场就往旁边挪动，同时还不忘拉紧自己的领口挡住春光。
“姜姜姜堰。”祁烬咽了咽口水，声线也颤抖了起来，“你是不是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咱俩是兄弟！你可是Alpha——”
“Alpha又怎么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腺体残缺连信息素都没有的omega吗？”
姜堰话语间满是对司琰的讽刺，祁烬脸色当下便暗了几分，“你说什么？”
姜堰毫不畏惧地对上祁烬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道：“司琰他不过是一个腺体残缺的omega，他能给你什么？”
“他能给你交合的快感吗？”
交合快感？！
这小子在说什么污言秽语！！！
祁烬被逼到沙发一角，望着长相乖顺的姜堰，只觉得十分陌生：“姜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快感不快感！”
“老子是纯正的柏拉图！”
“……”
“柏拉图？”姜堰嗤笑了一声，“那你脖子上的红斑是蚊子咬的吗？”
“祁烬，别再掩饰了，你明明很渴望不是吗？”
渴望？
祁烬咽了咽口水。
要说不渴望肯定是假的，但是司琰身体不行，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渴望而强行进入。
“瞧瞧，你都默认了。”姜堰哼笑了一声，“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那个时候我还是omega。”
“你从廖洋手下救了我，还把我送到了医院。”
廖洋？！
祁烬缩在沙发一角，死死地抓着衣领处，回忆在眼前闪过，瞳孔微颤。 一切好像都能说得清了。
他高中路见不平埋下的一粒种子，如今带着情绪破土而来，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Alpha怔愣的神情倒映在琥珀色的瞳孔中，姜堰唇角浮起一抹笑，“你想起我了？”
祁烬抿了抿唇，说道：“当初我完全是因为跟廖洋有仇，所以才救了你。”
“咱俩从认识到现在也没几天，你都不完全了解我，有没有可能你这不是爱情，不过就是感激——”
“不。”姜堰否定着，他指了指心脏，”这是骗不了人的。”
“……”
祁烬只觉得太阳穴有点疼。
哪有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仅仅凭一个救命之恩就喜欢上的？！ “所以我出了国，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终于二次分化成了Alpha。”
藏在衣袖下的手搭上领口，姜堰在祁烬震惊的眼神下解这衣服的纽扣：“因为你讨厌omega，所以我成为了Alpha。”
“祁烬，我身上现在没有你讨厌了气味了。”
“司琰腺体残缺，连生殖腔都没有，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他帮不了你任何，给不了你任何，但我能！”
外套扣子全部拧开，姜堰将它脱下定定地看向祁烬：“我虽然是Alpha，但生殖腔还在，它没有退化。”
他朝祁烬走了过去，手上解着最后一件衣物，“祁烬，标记我，我会带你沉沦——”
祁烬按住姜堰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标记是建立在相爱的基础上，你把它当儿戏吗？”
“姜堰，我不喜欢你，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