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偷跑出来也就算了,还连累太子。看见乌泱泱一群人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哇的一声就哭了。
鉴于康乐王此等丰功伟绩,直到现在只要他喝酒身边少不了一群人看着他,他也确实不负众望酒品极差,胡言乱语,言行无状,跟鬼上身一样。
谢禧也听过这位王爷的威名,眼见迦南王费劲吧啦地搀着康乐王,康乐王还不老实,悄悄对坐在身边的谢新绿说,“康乐王可真不像陛下的弟弟,你说陛下喝酒了会怎么样?”
“不要乱说。”
进宫之后除了谢太后以表兄妹熟悉的名义让林陈叶和谢禧两姐妹见上一面外,谢禧还没有单独见过林陈叶,谢太后安排她们姐妹住在一起,谢禧平日里除了向太后请安之外过得竟是比在家中还逍遥几分。没了最初刚入宫的小心谨慎,自在随意渐渐显露出来。
“阿姐,你的任平生还喝吗,我的喝完了。”任平生是今日宫宴所上之酒,呈上之前特意
冰镇过,冰冰凉凉,酸甜可口,很对谢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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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垫口点心。”谢新绿拿了一块点心放到谢禧嘴边,谢禧轻轻咬了一口。
“好不好吃?”谢禧点头,宫里的东西哪有不好吃的。被姐姐喂完一整块糕点谢禧伸手点点谢新绿面前的酒杯,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吃完点心了让我喝口酒呗。
谢新绿失笑,又端起酒杯一口口喂妹妹喝,“不许喝太快,这酒后劲大得很。”谢禧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林陈叶在上首看得止不住蹙眉,谢禧都多大了,吃饭喝酒还要人喂,她姐姐也是个好脾性,居然能忍得了她。
谢禧祭完五脏庙跟姐姐说了一会儿话,无意间看到坐在她下首的孟羞玉桌上酒水空空荡荡,这是都喝完了还是根本没上。要是都喝完了这得是多好的酒量。谢禧来了兴致,想结交一下这位海量的女子。
“孟娘子,孟娘子。”谢禧跟孟羞玉之间还隔着几个人,孟羞玉一时间没听见,还是她旁边一位娘子看见了提醒她。谢禧记得她好像是方议郎之女方阅人,其父年前加官给事中。
“多谢方娘子。”谢禧由衷地表示感谢。
方阅人摆摆手表示不用谢。
孟羞玉疑惑的目光看来,谢禧正要开口,不防被姐姐扯了一下衣袖。
“阿禧,这饭菜可还吃的惯。”谢太后在上首温和地开口。
谢禧立马正襟危坐,“宫中珍馐玉食自然都是好的,多谢姑母挂怀。”
“可我看表妹膳食没用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连四表妹桌上的酒水都未曾幸免。”
陛下,您其实可以不用看那么仔细。
谢禧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上涌头有些昏沉,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回话,“今日桌上之酒酸甜适口,不似平常所尝那般辛辣,妾一时觉得新奇不免贪杯,望陛下恕妾之过。”
席间一名女子开口,“此酒清香味甜,口感又带有一丝酸涩之感,好似果饮,难怪五娘子贪杯。”说话的是卢画萼,刑部侍郎之女。眉目如画,蛾眉敛黛,说话也是温声软语,细声细气。
谢太后道:“这酒称为任平生还是因为是槐底郡,说起来孟家娘子的便是槐底郡守,想来平日在家也是尝过此酒。”
孟羞玉听太后说到自己连忙起身,“回太后,槐底城外有一大片山坡,山坡陡峭不宜耕作,当地人便在山坡上种植果树,其中以珠颗尤其多,久而久之便有人尝试以珠颗加之高粱制酒,没想到果味甘甜,清香利口。妾在家时常酿此酒供小酌。”
“哦”听到孟羞玉会酿酒林陈叶来了兴致,“孟娘子既然会酿酒那酒量必然不俗了。”
“小酌而已。”
谢禧满眼敬佩,真是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