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气势如狼的虎皮驿暴民,此刻全线崩溃,几位藏匿在人群中的把总赶紧招呼低下兵士撤离。
他能是以前和鞑子打仗逃跑习惯了,这些人轻车熟路,逃跑起来速度特别快,转眼就消失在沈阳南边的荒野上。
后面一些跑不动的辽民被南兵追上,已经杀红眼的南兵,也不去看躺在地上的是什么人,只是长枪乱刺,一路向北边追去······
两个时辰后。
刘招孙召集麾下所有把总、旗总级别的军官,到南门校场议事。
三十多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守备大人面前,远处,五千新军还在继续训练。
“诸位都是追随我的老人,从浑江到沈阳,当初我还只是把总,行军打仗都是学的戚帅兵法,侥幸赢了几场,得了些封赏,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不服。”
“朝廷封赏就要下来了,皇帝要赏赐本官八万两银子,不止我刘招孙,你们在场所有人个个有份!眼下奴贼不远,辽镇难制,监军貌合神离,咱们是客军,留在辽东,更要齐心,各位要助本官训练新军,接下来还要打建奴,都别存着回南方的心思,仗打赢了,把家眷接过来,有一个算一个,都跟着我刘招孙升官发财!从今往后,辽东就是你们的家!”
刘招孙说到这里,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底下一名把总身上。
裴大虎脸色阴沉,立即下去召集家丁。
“把赵天星押上来!”
两名家丁押着赵天星,登上将台。
“赵天星!康监军由你守卫,他与贺世贤密谋害我们南兵,你明明知情,为何不报?!”
“南兵处境艰难,从萨尔浒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你他妈不为本官想,也不为兄弟们想,康应乾给了你什么好吃,让你丧心病狂如此!”
赵天星拼命挣扎,连续撞倒两个家丁,最后家丁一拥而上,将他按住,刘招孙上前踩着他脑袋,赵天星兀自怒道:
“要杀便杀,何必假仁假义!老子在刘总兵手下十几年,刀里火里,现在还只是个把总!银子女人都没有!你这狗东西,踩了狗屎运,这才几日便升个参将,你一个升官,不顾兄弟们死活,非要和人家辽镇作对,用大家的尸骨给你铺平官路!你这·····”
裴大虎一拳抡过去,赵天星鼻梁骨被打断,口鼻流血,兀自骂个不停。
章麻子在地上捡起块马粪,就要塞到他嘴里,被刘招孙挥手制止。
“让他说完。”
“刘十三,总兵爷的家丁都被你霍霍完了,还有浙兵,朝鲜兵,你害死这么多人,还有脸谈兄弟之情!你这道貌岸然的狗东西,比那群文官还可恨!老子和丁碧接头,不过是要给兄弟们谋条出路,哪像你,丧尽天良!康应乾说了,事成之后,便可让我带着兄弟们平安回去·····”
“说完了?”
刘招孙大手一挥,怒道:
“斩了!首级拿到各营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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