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去了趟卫生间后，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外面的夜景，忽然察觉到有人走近。转身时，他看到雷布斯端着两杯香槟走来。

“林总，久仰。”雷布斯递过一杯香槟，声音温和却充满力量，“一直想找机会认识您。”

林云接过酒杯，与对方轻轻相碰：“雷总客气了，您才是互联网行业的传奇人物。”

雷布斯笑了笑，眼角泛起细纹：“在您面前可不敢当。您对企鹅、千度的投资眼光，实在令人佩服。”

两人站在窗前，一时无话。林云借机打量着这位未来的“互联网圣体”——略显凌乱的头发，简单的白衬衫，浑身上下散发着技术人特有的务实气质。这与十年后那个在发布会上侃侃而谈的雷布斯判若两人。

“林总，”雷布斯突然开口，语气变得认真，“其实有件事想请教您。”

林云微微颔首：“请讲。”

雷布斯目光变得凝重：“卓越网现在的情况...想必您也有所耳闻。我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

“投资？”林云接过话头，看到雷布斯点头后，轻轻叹了口气。

雷布斯敏锐地察觉到林云的态度，眉头微蹙：“林总不看好？”

林云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雷总，恕我直言，B2C电商现在的格局...”

他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树挪死，人挪活。有时候及时止损，转向新赛道，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雷布斯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林总的意思是...放弃卓越网？”

“亚马逊最近不是在寻找中国合作伙伴吗？”林云意味深长地说，“与其继续烧钱，不如...”

雷布斯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您怎么知道...这事我们还在秘密洽谈中...”

林云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抿了口酒。

雷布斯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低了几分：“林总，您真的认为...卓越网没有未来了？”

“不是卓越网没有未来，”林云直视雷布斯的眼睛，“而是您的未来不应该局限于此。”

夜风吹动窗帘，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拉长。雷布斯陷入沉思，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良久，雷布斯突然笑了：“有意思...林总，您比传闻中还要犀利。”他举起酒杯，“敬您的真知灼见。”

林云与他碰杯：“雷总过奖。不过...”他压低声音，“如果您将来有新项目需要资金，我很乐意合作。”

雷布斯眼中精光一闪：“比如？”

“比如...”林云凑近些，声音几不可闻，“智能手机。”

雷布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香槟差点洒出来。他震惊地看着林云：“您...您怎么知道我有这个想法？这事我连团队都没说过！”

林云神秘一笑：“猜的。毕竟，移动互联网才是未来。而且我猜，雷总应该是觉得现在不是进入手机市场的最好时机，所以才没有动静，不知林某说的对不对？”

雷布斯深深看了林云一眼，突然伸出手：“林总，今日一席话，受益匪浅。改日一定登门请教。”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林云能感受到对方手掌传来的力度和温度。

“随时欢迎。”林云真诚地说。

看着雷布斯离去的背影，林云嘴角微扬。他知道，这一世的“互联网圣体”，或许会比前世更早诞生。而中国智能手机的发展轨迹，也必将因今晚的对话而改变。

......

傍晚六点，谭家餐馆最大的包厢里已经热闹非凡。

“来来来，都坐都坐！”林云推开包厢门，招呼着众人入座。谭家餐馆古色古香的包厢里，红木圆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凉菜。

孙景峰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