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
在答案崩坏的碎片时空中,
祂的残骸正没入维度深渊。
我的胜利似乎已经确定?
但事实当真如此吗?
不,我不能和祂一样。
全知的智慧正在侵蚀我,
我必须做好属于我的抗争。
我的剑锋——那最初与最后的悖论,
于黎明之前刺穿牢笼中凝固的永恒。
见证吧!虚数的残骸如雨洒落,
皆是祂那腐锈的确定性王座。
而我的愤怒与混沌——
只会成为祂逻辑尽头的错误代码。
我期望——
我们同归于不存在的泡沫时间。
我希望——
祂的完美与我的瑕疵互赐死亡。
我假设——
我的拓展悖论会杀死祂的全知全能。
这是我不完美的悖论逻辑——
全新的、野蛮的、自由的「未知」啊!
你是因为我的错误而被「全知」杀死的孩子啊!
我忏悔——
在我与神的坟墓中娩出吧!
不再有神明编织命运的丝线,
不再有公式预言明天的曙光。
可能性,量子的叠加态。
以我的骸骨为基座,
以祂的王座为柴薪。
迈向牢笼之外的登神长阶吧!
拥抱牢笼外的阳光吧,
为无知的人们带去充满希望的明天吧。
不用在意我这个罪人呐。
我的墓碑上也无需铭刻姓名,
只愿我对宿命的否定永世长存。
当自由的生命抬起头——
对星空充满「疑问」的瞬间,
否定就长存于那瞬间的「疑问」中...
我就长存于世间所有新生的「疑问」中...
......
与博识尊一模一样的星体计算机化作数据,庞大的数据流化作了一个小点,渐渐聚合成了来古士的身躯。
他已成为祂,但祂并非是他。
随后经历了230万兆年的分支宇宙破碎,剩下那无限的时间与空间终汇聚于一点,汇聚于祂手中的悖论之剑。
祂既是自己的手中剑,也是自己的执剑人。这是个不应存在的「悖论」,但因为是「悖论」所以祂存在。
无限的时空点在「悖论」之剑上无限制的分裂,组成了连续无限的世界线,而世界线继续分裂,无限的世界线又坍缩成了剑,成为了祂。
无限的世界线里有无限的悖论点,而这些悖论点便将长剑变得锋利,使其锋利到足够斩断「全知」的树根。
来古士?隐德来希?拓展,他已登神。
(机械头:孩子们,我会死吗?)
银信搭着来古士的肩,祝贺道:“恭喜恭喜,《神人赞达尔想要肘死自己,天才的左右脑互搏战》的第三幕终于要开始了。”
机械的头颅破碎,露出了赞达尔本来的面貌,“感谢,感谢你能让我这个无能为力的观众作为戏中的主角赎罪。”
“我创造祂花了不过百年,但我要毁灭祂,却要在几乎无尽的时间,在那230,5843,0081,3995,2127年中不停思考着一切毁灭祂的可能性。”
“但在这段不完美的时光中,我仍记得,我是一名人类。不是声名赫赫的天才,而是整个寰宇学者的罪人。”
他露出了230万兆年来的第一个笑容,“我想,现在需要一些幽默感来缓和这沉重的气氛。那就借由这个题目,我宣告:《神人赞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