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有两余里的草场里,如今正由大明礼部、工部和枢密院的官员们安插各色三角小旗帜。
而草场里,另有近百旗在围着奔跑。
“侯爷,和鞑子马上较劲,那咱们不是吃亏吗?”
草场中央,从西北跟着麻贵到辽东的杜松有些不解地开口发问。
出边墙扫荡辽河套,攻灭了察哈尔岭南四部,麻贵只从宁虏伯进封为宁虏侯。
比不得刘綎,更比不得俞咨皋。
毕竟刘綎是转战万里,又恰好赶上了合围察哈尔汗庭大军的时机,更是参与了对建州女真的合战。而俞咨皋,都是苦战、奇功。
麻贵主要靠的是大明的势,此刻面对杜松的疑问,他的回答也是大明的势。
“吃什么亏?没得辽河套之前尚且不吃亏,将来有了更多好马、更多归顺牧民,难道还能比现在差?”麻贵轻松写意地说着,“况且只是比马速、骑射,明军好手也不见得逊色。”
会盟也不能只是干巴巴的会盟,总要有节目。
这一大片草场如今就筹备着皇帝要求的节目:通辽大赛会。
听皇帝的意思,以后还会常搞,至少也是两三年就搞一次。
胜者自然有赏,不单个人,外藩部族还能依据总成绩得到额外的边贸堪合。
麻贵专门来这里倒不是为了看他们在这里训练,而是另有要事。
没过多久,部下快马来报:“都督,到二十里外了。”
麻贵精神一震:“走!”
被杜松等人簇拥着,麻贵拍马南行。
骑行途中,杜松依旧嘴里问着:“侯爷,什么新铳这么要紧,要劳您亲自去迎?”
“那可了不得。”麻贵嘴角含笑,“若不是要加紧操练一番震慑外藩,天枢营又战损颇重亟待修整,那可轮不到咱们辽东镇边军来用这一批新铳。”
“有那么好?”
“若枢密院所言不虚,那可好得不像话。一会就见到了!再说了,迎的可不只是新铳,还有定国公呢!驾!”
麻贵有些迫不及待了。
按理来说,已经从更靠南的锦州、义州、沈阳等地运抵此处的大型明威炮已经很足以震慑外藩。
一炮轰出,远可达三四里。再加上东边传来的千里镜观瞄神效,哪个不怕?
但枢密院显然对这种新铳的期待更高,对麻贵的密令当中明说了:此铳造办不易,尤其是子弹,万万要寻觅好手,先熟悉新铳,再实射子弹。大典之前,即便是操练,每人最多也只能先射实弹三匣共二十七弹。
一共只给他们送来了一百支新铳和九千颗子弹。
奔出了十余里后,终于见到了专门运送这些新铳和子弹的队伍。
“定国公,有失远迎,一路可还顺利?”
“晚辈惶恐,宁虏侯竟迎到了这里,哪里还能说是有失远迎?”徐希皋下马与之见礼,又望了望北面,“还有多远?”
“不到二十里了。小公爷再辛苦一阵,就算慢些走,也不远了。请!”
再回马上,两人行在前头。麻贵看了看后面的车子,只见一口口箱子封条结实,押送队伍全是亲军当中负责仪仗的锦衣卫。
当然,也有另一批将从山海关附近移防新边的边军刚好护送而来。
定国公是和缩减版的卤簿大驾一起过来的,这一路当然顺利。
而这些新铳随卤簿大驾同行,也是在向麻贵传递它们的重要性。
一路闲聊到了地方,徐希皋眼神惊异:“这便是会盟场地?”
“不错,如今还在加紧赶建。”麻贵指着前方,“新边简陋,如今还是只能先在军帐里歇息,还请小公爷多包涵。”
“侯爷哪里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