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完了夜饭,杨若晴送杨华明和刘氏出门。 到了院子门口,眼见刘氏这一整晚都在不停的复盘四喜娘他们的事,各种猜测他们去县衙大牢会看到什么,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遭遇…… 杨若晴斟酌了下,对刘氏说:“我得到的消息,今个去县衙大牢,四喜娘挨了狱吏的打。” “听说一巴掌直接给打懵逼了,坐在地上老半天起不来。” 刘氏一听,怔愣在原地,好半晌反应过来,高兴得抚掌大笑,“她活该,八成是跑到县衙大牢里面,还当在长坪村,跟人家那里撒泼呢,人家狱吏可不惯着她臭毛病!” 杨华明也听的直摇头,“大家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泼辣大不了不理会就是了。” “久而久之,她就容易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别人是怕了她撒泼。” “这不,到了外面,吃现亏了吧,该!” 唏嘘了一番,杨若晴目送杨华明和刘氏走远。 回到家,杨华忠和孙氏还在堂屋里和骆铁匠王翠莲说着话,小乔在旁边伺候。 团团,圆圆,带着妮妮,三个人在堂屋里的另一张小圆桌那里玩他们的玩具,团团圆圆一左一右,簇拥着妮妮,两个小叔叔手把手教着妮妮玩各种他们擅长的玩具,三个小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待到杨若晴进门,几位长辈同时抬起头望向她,杨华忠率先发问了:“晴儿啊,咱大志那边啥情况啊?还有锦陵?这都又过去好些天了,该有眉目了吧?” 杨若晴说:“有眉目了,不过,消息应该这两天才到长淮洲,明后天,大安应该会把消息送到咱手里。” “好,好啊!” …… 就在骆家和老杨家人伸长了脖子等大安消息的时候,有几个人却提前登门了。 登的不是骆家门,也不是杨华忠家的门,更不是老杨头他们老宅东屋的门。 他们登的,是老杨家小二房的门! “我说四喜娘,你们这是脱裤子放屁,明知道永进和八妹都在镇上,家里没人,你们还跑到这门口来做样子给谁看呢?” 一大早,对面小二房门口就传来了大孙氏那炸雷般的数落声。 这声响,顿时将骆家人,还有杨华忠和孙氏他们,甚至不远处池塘边浆洗的一众村妇,挑水的村汉子们给吸引了过去,顷刻间,小二房院子门口便围了一大圈的看热闹的人。 面对大孙氏的质问,四喜娘跪在那院子门口,身后站着她家大儿媳妇,还有三喜。 大儿媳妇手里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各种糕点,红糖,蜂蜜,鸡蛋等等,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三喜左右手各自抓着一只绑了翅膀的老母鸡,还有麻花鸭。 为了防止老母鸡和麻花鸭在小二房院子门口乱拉、屎,三喜事先用布套子将两只家禽的底下给兜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围观的人群,一半是在看跪在地上负荆请罪的四喜娘,一半则是在打量那两只兜了腚儿的老母鸡和麻花鸭。 觉得滑稽死了,所以人群不时发出一阵接一阵的窃笑。 而这些窃笑声,在四喜娘的忏悔声响起的同时,就消失了。 因为四喜娘边抹泪边抬起头望向大孙氏,说:“她大舅妈,我们不是做样子,我们是真心晓得错了,后悔了。” “绣红丫头是个好女孩子,她能看上我们家四喜,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哩!” “啊呸!”大孙氏照着四喜娘脚边就啐了一口。 “快拉倒吧啊,早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早前你眼睛长在头顶,全靠两只鼻孔看人。”大孙氏当面吐槽:“早前你那话是咋说的来着?” 旁边看热闹的村妇们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立刻有人高声响应:“早前她说,咱家是儿子,儿子走到天边都不怕吃亏!” “哈哈,对对对,就是这话。”大孙氏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