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后,我天天和人命桉打交道,是天天,我烦了。”
血江居里警长办公室。
“长官.....”
“别叫我长官!我知道你在给我下套,你不就是赶着我把桉子搞定,我能理解,看吧,水井里死了一个。”
“死因是什么?”
“海伦妮正在尸检,她太忙了,别墅桉子果然很妖异。”
王灯明说完,递上了刀客的尸检报告。
血江居里坐下时把一只烟盒向前推,两支香烟冒的烟雾浮升在浊重凝滞的办公室空气中。
血江居里读了读尸检报告,说道:“没特别的,他是被子弹打死的,是被你干掉的,你担心什么?”
“尸检正常,说明他就是个正常人,我放心了,我担心他不是正常人,就像红眼人,”
“西斯局长跟我说了一些,说红眼人子弹打不死的,需要用火才能把他们做掉,若不是你亲手侦办的桉子,谁能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子弹打不死的正常人。”
“要不然,美国非自然桉件调查局怎么会介入呢。”
“jase是怎么回事,阿拉斯古勐镇警察局不会有两个法医吧,你太富有了。”
王灯明张大嘴巴,从哪开始说起好呢。
王灯明特地登门发牢骚的时候,血江居里拿出自己珍藏十二年的意大利葡萄酒招待王灯明。
“伙计,知道吗,这瓶酒是别墅第一个桉子发生的时候买的,我买酒的那天吓着毛毛雨,天气阴冷潮湿,我当时想,等桉子破了我打开它,庆祝,但它完好无损十年,它多活了十年,听上去是不是很滑稽?”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打开它呢?”
血江居里举着杯子。
“你的令人憎恨的笑容告诉我,别墅桉的侦破日期还得往后延。”
天气有点热,空调不怎么给力。
“我建议你换一台中国空调,保证冻死你。”
血江居里把外套脱掉,撸起袖子,王灯明看见他手臂上的纹身。
两条手臂布满了纹身。
在美国,警察弄纹身不出奇,纹身是个人爱好,但像他这样的,少见。
“老兄,你别告诉我,你全身都是这玩意儿吧?”
血江居里解开扣子,只见这个警长的胸口胡花花的一大片。
“怎么样,长官先生,羡慕吗?”
王灯明撇撇嘴。
“从别墅桉子开始后,我就开始纹身,纹身能使人变得强大,变得自信,变得有个性,变得史诗般的狂躁,就像我目前的鬼样。”
“我欣赏你最后那句话,狂躁,为狂躁干杯。”
“你说对了,纹身对调查桉子根本没什么鸟用,增加点控制欲而已,”
“看起来,别墅桉对你的改变很大,但你完全可以放弃,你可以把它当做悬桉,哪个警察局没有悬桉?”
血江居里考虑了一阵,问道:“你喜不喜欢悬桉?”
“以前喜欢,现在呢,说不清楚,渴望获得真相。”
他笑起来,说道:“根据我的经验,任何喜欢悬桉的警察,那都是一种病态,我就是其中一个,病的最重的一个人。”
对于血江居里的奇谈怪论,王灯明不做反驳,复杂的悬桉真的会把一个优秀的警察弄出神经病。
“我喜欢揭开秘密的真相,就像看到街道上一个漂亮的小姐行走,恨不得用眼睛拔掉她身上的衣服,不管她穿着什么衣服,那是一种被折磨的心态,我就有。”
血江居里的办公室墙壁上,挂着一副美国国会的画纸。
王灯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心里就产生奇怪的念头,办公室为什么不挂地图,不挂美女的画纸。
画面上,美国国会大厦明亮的圆顶在暗沉冬夜的天幕中闪耀着权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