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烟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道:“那群人是冲着余尘去的。”
余堎松开她,“是谁派来的?”
华烟只是笑,未答。
“你给我一枝桃花,我还未给你谢礼呢。”
“我不是说了……”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女子的馥香中。
“姑娘,西阁到了。”
扶桑没听见车里的动静,又喊了几声,车里的华烟才应道:“蛋黄酥买了吗?”
“我待会儿去买。”
“现在就去吧。”
于是马车未停,驶向卖蛋黄酥的点心铺,扶桑下车买了蛋黄酥回来,华烟伸出手接过,这才回西阁。
扶桑疑惑:这王爷怎么不吱声啊?
等到了西阁,华烟下车,扶桑探头往车里看,被华烟一把拉走。
“王爷睡着了,你别去惊醒他。”
车里睁着眼睛、精神很好的余堎:“……”
还是装睡吧。
他嘴角上翘,带着笑容假睡,下车后也是笑着的。
孟舒染很少见他心情这么好的时候,朝同行的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得知他与华烟同乘一辆马车回来,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哎呀呀,木头开花啦!”
孟舒染去余堎屋里见他,却见这人痴汉一般笑着,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退了出去,并吩咐手下人说:“别说我来过。”
他要不要也找个姑娘隔应一下兄弟?
随心而动,孟舒染当即出了王府,前往河边花船,途经石拱桥被一个姑娘撞倒,两人由此产生羁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皇后既然出手,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况且还有皇帝派人保护余尘却仍旧遇袭……
皇帝见到余尘无事,殷切关心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休息。
“宣皇后问话。”
得知皇帝宣召,皇后就知道刺杀余尘的事情败露了,借口禁足不愿面圣。
“既然皇后喜欢禁足,就一直禁足吧。”
皇帝生皇后的气,又不能真的废后,只得把怒气发泄在余堎身上。
“枉朕把你视为最优秀的孩子,可你呢?!皇后犯错你也不规劝些,任她谋害皇子!”
皇帝将墨砚扔在余堎脚边,余堎跪在下首,衣服和脸颊都被溅上黑墨。
他俯首磕头,“母后有错,儿臣愿为她受罚。”
“你!你就护着你母后,那尘儿呢?他可是你弟弟!”
“儿臣会替母后去和五弟请罪。”
“行了,退下。”
皇帝疼爱余堎这么多年,只会骂他几句,不会真的责难。
余尘住在宫中,余堎更衣后随宫人去到他住处,余尘正在悠闲地浇花。
“皇兄。”
“五弟,我是来请罪的。”
“皇兄折煞我了,何事需要与我请罪?”
“五弟桃花林遇刺一事。”
余堎拱手俯身行礼,余尘没有阻拦,顿了顿才上前扶起他。
“你我兄弟,不必多言。”
“殿内备了茶点,皇兄不若在此坐坐?”
“乐意至极。”
殿内香烟寥寥,两人于棋盘两边坐下,两只白玉茶杯放在手边。
“之前西阁一见,未与皇兄相认,还望勿怪。”
“怎会怪你?若那时我便知道你是我五弟,我定会带你进宫与父皇相认。”
“原本我只想做个闲散书生,整日听曲赏花便足够了。未料到父皇竟然认出了我,还禁足了皇后,唉……是弟弟的不是。”
“五弟多才,为兄不如。”
“皇兄觉得乘风曲如何?”
“自是极好。”
“原本我是为给心爱的姑娘所作,然终不得精髓,